這一夜我們聊天

小葉橄欖的記憶


小葉橄欖是我念幼稚園的時候，學校裡面最多的樹木了，我念的是社區的幼稚園，那時後大家都想念私立的幼稚園，但是家裏的經濟因素，不太允許我們念，所以便宜的公立幼稚園就是我們的唯一選擇了，不過到了現在，卻變得不一樣，大家都想念便宜的公力幼稚園，不想念很貴的私立幼稚園，大概也是那時候的我會想不到的吧


每當到了小葉橄欖的季節，就會看見地上掉了好多好多的橄欖，不小心踩到了，還會把腳給拐傷了呢，學校裡面還有溜滑梯，盪鞦韆，遙遙船，還有翹翹板，還有一隻石烏龜，小葉橄欖很會掉葉子，也很會掉橄欖，他的葉子很茂密，午後的陽光常常透過葉子的縫隙照射下來，把夏天的炙熱都減低了好多好多，小葉橄欖澀澀的，不好吃，綠綠的，橢圓形的，很可愛，滾阿滾的，卻也滾進去了記憶裡面，然後漸漸的被遺忘


長大之後有一次跟弟開車回去山上，經過了小時候念得幼稚園，那時後車上還有大姐在，但是因為他是念私立的幼稚園，所以他不知道我們所講的那兩位老師，我跟弟都是給同一個老師教的，一個好像是姓邱，一個好像是姓曹，我們其實也不太記得了，因為好多年了，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堅守著崗位呢？我知道那隻石烏龜依然屹立在校園裡面，看著每一年的小孩子爬上去他的身上，然後在他的旁邊玩耍著，然後在他的背上坐著，而他也是一年又一年的送走好多小朋友畢業，然後又迎接新的小朋友的到來，一年又一年，不知道他是否會不捨呢？不捨那些小朋友的離開，卻又開心於新的小朋友的到來。他每天就那樣靜靜的待在校園裡面迎接著陽光，然後小朋友來上課了，然後放學，迎接著夕陽的到來，他會難過嗎？我好想問問他，他身上的紋路都跟我離開的那一年一樣，也跟弟當年離開的時候一樣，沒變的他，而我們卻改變了


摸著他身上的紋路，卻再也想不起當年的感覺，小葉橄欖的葉子隨著風搖晃著，風吹過來，吹起了一地的落葉，吹動了果實，卻在也無法把當時的記憶找回，旁邊的遊樂器材上面坐了幾個小孩，他們很開心的在玩著，彷彿看見了以前的自己，曾幾何時，那記憶也隨著風而吹散了。小葉橄欖，咬起來是那樣的澀，就像青澀的記憶，總是澀澀的，只能存在於記憶中了


越念越大以後，就越少在校園裡面看見小葉橄欖，就像現在待在中壢，我也很少看見小葉橄欖，好像真的只有在記憶中了吧，只是在怎樣也無法去回想起兒時的記憶，或許這是成長的代價吧，青澀的歲月，斑黃的記憶，已經找不到的紀念冊，唯一不變得，除了那一棟校舍外，就是那隻石烏龜了，還有不遠處的大象，他們都沒變，變得是我們，走的太快忘記了最初的初衷，或許他們就是在那邊提醒我們，不要忘記最初的初衷吧